今年7岁,刚上一年级的辰辰,某一天跑过来,偷偷在我耳边说:妈妈,爸爸是超人。我哈哈大笑,转身告诉了先生,先生说,妈妈也是超人,只是超人很忙。听完后,大家都是捧腹大笑而我欢笑之余,感慨万千。
您能陪孩子玩扮家家酒么?
您能陪孩子跑来跑去、玩鬼捉人么?
您能陪孩子玩大富翁、陆军棋、跳棋、西洋棋么?
您能陪孩子玩水枪射人、倒地装死么?
您能陪孩子玩得客厅一团乱,而不歇斯底里地喊“收玩具”么?
您能陪孩子一起捉金龟子么?
您能陪孩子一起跳房子么?
您能陪孩子一起嘻嘻地傻笑么?
作为一名母亲,面对大宝二宝,这样的问题我都无法回答,且充满内疚。好在辰辰和玉米,拥有他们的超人爸爸,这些问题他都可以自豪的告诉每一个人,他可以。先生跟我一样爱孩子,但整日忙著工作的他,面对整天忙于工作的我,特别是在建行日益忙碌的今天,当初固执要生二宝的我很大程度上要感谢他的付出。某一天,全家晚饭后在散步看电视,看著兄弟俩在前面分享玩具的小小背影,不习于表露情感的中国爸爸,竟然用一种像是差点被公交车门夹到,才在最后半秒内冲进车厢的“好险”心态,呼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我们生了两个孩子。
(1)
有一天,搬家后的大采购,我和先生逛得不亦乐乎,孩子其实已经无聊到快阵亡了。突然,我们转进一家电器行,刚好影音室正播放著电影《铁达尼号》。他早已从书上知道这个故事,但是活生生地用人演出来(平时不看电视的孩子,这时根本就以为到了迪士尼乐园),即使只看到前后短短二十分钟的片段,辰辰也兴奋不已。走出电器行之际,先生与辰辰一路欢笑,只见他们俩彷佛吃了大力仙丹,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之后的剧情,甚至编起了各种不同故事发展的搞笑版本,一会儿杰克跌得狗吃屎,一会儿萝丝差点掉进水里,剩下的行程里,两人乐得不得了。
(2)
九月初,院子里的棕榈树依然茁壮,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太阳熠熠当空。辰辰上小学第一天,也是我上班的日子,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单位门口,先生说你去上班吧,我送他去。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他们也许需要爸爸妈妈一起的安慰,大部分去班级参加各类活动的都是各家的妈妈,而我的先生,在一年级的班级里,认清了大部分小朋友的妈妈,和一小撮小朋友的爸爸。
(3)
11月14日,二宝玉米半天哭闹不停,且上吐下泻,父母给正在上班的我打电话,由于工作岗位的关系电话没带在身上,爸妈给先生打电话,铃声一响,给我揽存款带客户来办理业务的先生接起电话,奔往回家的方向。但是在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先生的背影,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安慰我不要着急。之后的诊断,玉米是肠套叠,需要手术,幸好先生赶去及时,之后的照顾也是他和父母一起包办。
我常常看着孩子的脸庞,再转向看先生,心里都会浮现轻松与安慰的感觉,你说还好,我们生了两个孩子,我想,还好有你,我心中的最美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