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倾覆之船》所讲的三个故事中,船上可以分为三种人:主动挖洞的人、对出现的洞无动于衷的人、其他人。
第一种人:主动挖洞的人
我相信大部分身心健康的正常人不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在船上主动挖洞。但社会却的确存在这样的人,可能心理扭曲,想要报复社会,当然也可能有少部分人因为智商捉急无法意识挖洞的危险。他们或真的穷凶极恶,或从受虐者转变为施虐人,又或秉持着狭隘的道德感和价值观,因为无法在自己的所作所为中获利,只能通过给别人带来困扰获得社会的关注。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种人的出现,源于每一个社会人道德底线的不同,这是个人、家庭和社会教育的缺失。我们仅能约束自己的行为,对这种人敬而远之。
第二种人:无动于衷的人——鲁迅笔下的看客
正如故事所言,如果附加上额外的细节,深究第一种人背后挖洞的原因,会让人产生同情心,那么第二种人,则是麻木不仁,最让人深恶痛绝的看客。将情况分为两类:
首先,漏洞出现在我们的职责范围内,这是生活中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以信贷工作为例,一笔贷款从调查、审批、投放到后期维护,花费时间最长、投入精力最多的阶段在贷后管理阶段。信贷人员在尽职尽责下仍有可能出现纰漏,开始可能是毫无影响的小漏洞,发现了及时补救,便做到了“尽职免责”,发现了却不去改变,随着时间推移,就有可能造成恶劣的影响,这是责任感缺失下的不作为。
其次,漏洞出现在他人或无人负责的范围,这种情况最容易导致“倾覆”。我们有时会看到这样的报道,一群人围观某个需要帮助的人,却很少有人真正伸出援手,在心理学上这一现象称为“林格曼效应”,也叫“社会性逃逸”。以一家公司为例,当只有一个人发现经营过程中的一个小漏洞时,这个人的责任感就会感到无形的心理压力,迫使其尽快提出补救建议;但当有很多人都发现这个漏洞时,这种责任感的压力就会被分到每个人身上,这样每个人的道德压力就没有那么重了,而且每个人都会想,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个漏洞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不去补救,会有别人来做,最终导致没有人去做第一个提出建议的人。
综上,“无动于衷”分为主动和被动,前者只能靠不断教育和增强每一个社会人的责任感,后者则需要更加细化的职责分工和环环相扣的监督管理体制约束。
第三种人:其他人
倾覆之船并不容易发生,源于社会上大部分人都能在完善的职责分工和激励约束下做到恪尽职守、明辨是非。我们无权利用自己的道德标准绑架他人,但我们可以选择不去做主动挖洞和无动于衷的人。
社会由无数只“船”组成。承载个人的独木舟,承载家庭的划桨船,承载集体的轮船,虽然它们的动力不同、目标不同,但都会在时间长河上,或随波逐流,或激流勇进。所以,每个人构成了当下的社会,每个人需负起应有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