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人每天都会做上好几个梦,但大部分都会在你起床的十分钟内烟消云散。年少时疯狂迷恋漫画里的小狼,听信同学的建议睡前趴在枕头上双手合十默念30遍小狼的名字,只为梦里失去意识的偶遇。不知道是因为当时太过于心术不正还是杂念过多,从未成功过。
从小到大,可能因为太过嗜睡的原因,做了非常非常多的梦,有些内容过于怪诞午夜惊醒,有些情景泛黄的就像是老照片走在里面的每一步都能感觉到森森的剥落感,有些仿佛走马灯的电影蒙太奇却始终看不到结局。奇怪的是每天睁开眼的一瞬间,大量关于梦的记忆就会在脑海中重新复苏起来,就算只剩片段却从未抹去过存在的痕迹。
弗洛伊德认为人不会做无意义的梦,所有梦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它是一种被压抑的欲望与潜意识的产品。
可能是因为本身现实中就很喜欢无目的的长时间步行,每年中都会有几次,梦见自己踽踽独行穿梭在各种熟悉的不熟悉的甚至是单色调的场景中。有的时候我会戴上耳机,但是耳机里面没有音乐。有的时候就纯粹只是单调的往前走。大部分时间里整个梦安静的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就算只是走在黑色的场景中,也没有任何恐慌的情绪,我只是要走到一个地方去,一定要去那里。要去哪里呢,醒着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知道答案。
也有的时候会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听见有人的声音,他/她会喊我的名字,然后走向我,就像是约定好的一样站在我身边一起走着,就像是老朋友,我看着他/她的脸,有的时候是很清晰认识的人,有的时候却是模糊一片,可是我知道,我认识你,我信任你。
是这样一个从头到尾都很无聊的梦境,但由于出现的次数过于频繁出现的过于随机,有的时候我也会在醒来的时候好奇,你到底是要去哪里呢。
按照统计学的归类比较来说,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特征,那就是很大一部分的梦境的开头,都是我醒过来。
这件事曾经跟小树说过,他笑我是理工科的肉体文艺生的灵魂,脑子里面清晰的知道这仅仅是一场荒诞的梦却要给自己找一个贴近于现实生活的理由。就像是从闭上眼睛放任思想自由的一瞬间,告诉自己,不如醒过来吧。
最最夸张的一次是,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坐在海边高高的大堤上,往下看是澎湃的海浪不停冲打着堤岸的基石,退潮时显露出岸边形状各异的大大小小灰色的石块。眼前是绵延不绝的大海,与天一线的蓝色,没有尽头的海岸线,阳光在海面上照出层层叠叠的金黄色块。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只鸟。
它离我很远又好像很近,来来回回的穿梭在视野的两头。它的嘴里衔着树叶,衔着石头,衔着树枝。我就这样一直坐着看着它,脑子里一片放空。耳里只有远远近近的海浪声。
最后它直直的向我飞来,我也没有躲开,然后它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我的肩膀上,和我同样注视着这片大海。夕阳泛红,太阳藏匿了一半于海底静静沉睡。
直到我真正醒过来,关了手机里的歌,拔出耳机,翻个身。
静待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