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风如水。
海边的风伴着浪花碎开的声音没有方向的吹来,脚刚迈出,便和海风撞了个满怀,蓬松的发丝在前额随风摆动着,十步之外的海水泛着轻微的浪花此起彼伏。浪花轻抚着海滩,轻抚着她被岁月侵蚀的肌肤,“哗啦--哗啦”的喟叹。
岁月侵蚀过的年华我们谁都无法掩盖、无法修复。
极目远望,海的尽头,天的边缘,汇于一线之间。淡墨的界限被薄雾遮去了痕迹,轻轻淡淡朦朦胧胧,风一吹就散去。若隐若现,如年少的记忆,经不起风吹水浸,越来越淡,最终似一面被时间漂白的屏风,等待下一刻的书写。“吧嗒”坠墨成画,坠成一页孤帆泊在海面上,停泊了那么久不离去也不靠岸,纵然随波摇摆,却依旧倔强地守着那一隅的美。
渐渐地,朝霞过了地平线,海面升腾的雾气,好一炉未燃尽的沉香。散出的香屑与霞光交互缠绕着。一个人吟赏烟霞,驭风弄影,见风移烟霞影动,阳光便从那裂隙悠扬的撒了下来,漫烂烂的越来越多,堆积在海面上,荡了又荡。时间慢慢化为灰烬,阳光便化作了菊花瓣,慢慢沉淀,沉入海水里面,还了还一片碧蓝。
沙石间残留有几片阳光,沙石不情愿地被海浪一遍遍地推着向前,尽管它对残留的阳光那么留恋。
人如沙石。生活中的浪花无时不在左右进退,难择的事物有时是由不得自己的。虽是“进亦难,退亦难”但只是难而已,只要付出代价,进退就由自己做主。什么凶浪猛浪,我踏浪而行。
风生水起,吹身寒遍,左手紧握右手,彼此温暖放至胸前。我虔诚地安静闭上眼,发丝依旧摇摆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