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每每读到这首诗词,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人,无关乎爱情,却深深地埋在我内心的某个角落。
初三二班如此深刻地烙刻在我的记忆里,或许是我青春美好的完美体现、又或许是寄宿生活的朝夕相处,我想更多的是你见,或者不见我的那些往事和同学。
当年的班长,长的不算帅,甚至有点老土,还总是闷声不响,但因为成绩的出类拔萃,总是会引起女同学的关注。我则是那次跟着班主任赵老师,长途跋涉,先是尘土飞扬的公路、再是沿着一条长长的铁路、最后是穿过一座山,终于看到一排房子孤零零地坐落在山间的他的家。我惊讶于原来他家这么远,就算骑车也至少要40、50分钟吧。他爸爸不在家,他妈妈在我们上山挖树根回来后已准备了一桌子菜,因为美味也因为实在饿了,我吃了很多,估计那次把他家一个月的好菜全吃光了。回来就一直在想,他家住那么远还不寄宿,还成绩那么好,一定是非常刻苦的。之前我一直贪玩,临到考试就临时抱佛脚。因为赵老师的督促,也因为那次去他家的经历,初三的最后几个月我开始发奋图强,终于考回了一中。
高中因为没在一个班,我们逐渐疏远,也渐渐淡忘。高三跟着爸妈回到湖南,开启我新的人生。毕业后,听初中同学再次说起他,已考上北大地质系。后来我们开始通信,断断续续有三年,彼此还互送过照片,是谁先联系的谁,已记不清了,但我想应该是我,因为他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毕业后有一年我回韶关,他在同学聚会时表演气功,让我印象深刻。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在他的指挥下发现了自己的潜能,而且对气功有了基本认识—原来气功也是一种意念。应该是我工作以后,他大四,没有缘由的我们中止了通信,也失去了联系,然后这个人就如人间蒸发,无影无踪,也没有哪个同学知道他的下落。
2013年5月初三二班有了群,在老袁头的组织下,一个个成员开始回归组织,然后是端午的聚会。很多同学都是30年没见,变化大的已完全不认识,但那股热闹劲、亲热劲完全不输于年轻人,就如昨天还是同桌的你。聊天的间隙,大家说起班上当时成绩最好的班长和小吴。小吴是考上天津大学后上了清华读研然后读博,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却赋闲在家,也不见任何亲朋好友,就算在路上碰见他也熟视无睹,成为火星人,让我们唏嘘感叹。班长的传言就多了,毕业后因为沉迷气功、法能功,没有参加工作,网上通缉,然后被抓了。也有说因为6.4叛逃出国了。总之就是失联了,这一结果多少让我有点遗憾。转眼到了8月,有一天老袁头突然告诉我,班长找到了,是班上的李警官利用公安网找到的,让我赶紧把之前写的那篇初三二班撤下来,因为上面我写了他的“坏话”,而且一直警告我们,他入群后不要乱说话,因为他历经了很多磨难,神神秘秘的,像是大人物登场前的清场。
成吉思汗,他现在的网名,那张微信中的照片正襟危坐,白衬衣白的耀眼,脸绷的那个紧,毫无表情,让我时时都忍不住想笑,像是戈壁摊上的老树根,苍凉肃静。原来一切都不是传言所言,他只是几次创业几次失败,因为男人的自尊他选择躲避。现在在一家公司担任CEO。
此刻对我而言,见与不见都无关紧要了,只希望从此他的人生能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