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童年是什么颜色的?小清新的白色底,小忧伤的灰色系,小明媚的粉色调还是小确幸的橙黄景?我们只顾低头前行,却没想到,不远处的童年已是小时光。那些朦胧的、清新的、干净的、忧伤的时光和记忆,都还带着温暖的体温,一回头,已经需要回忆。——by 巩高峰《一觉睡到小时候》
过年的时候,刚好读到这本书。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真的是小明媚的粉色调。小时候除夕的夜晚,爸爸会扶着我的手,一起点燃冲上云霄的火焰,每一发都要默默许下自己的愿望。哥哥姐姐们会带我出去堆雪人,只要烟花盛开的时候,我就会边拍掌,边跳跃,即便那时候是穿着姐姐们剩下的衣物,即便一到了过年,我们家就要挤得打地铺……
一、似是故人来
爷爷在1月就离开了我们。这是第一个没有他的年。没有他,没有了兄弟姐妹的聚会,没有了邓家固有的鸡汤,没有了一年一度的家庭会议。有的只是,每天和母亲不停地为弥留的奶奶清理秽物,擦身,喂饭。我仍然觉得,他还在,他在某一个地方看着我们,他在我的梦里不停地出现,好像1月经历的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似的,似是故人来。
二、传承
外公外婆还在的时候,一到过年,就要集合所有的舅舅,舅妈围在饭桌上,手工做腐乳,做粉蒸肉,做的这两样食物享誉整个衡东国税局,每个舅舅在身后打下手,在劳作的时候,互相说笑话,说孩子们的趣事,说起各自的家常。今年过年,各自过了很多个年的舅舅们被妈妈喊在了一起,继续做这些劳作,还是一样说笑,还是一样开心,只是花白的头发盖满舅舅们的头发,孩子们都好长大了。成品出来给我第一个品尝,毫不夸张地说,吃到第一口的时候,那种童年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些埋藏在记忆中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原来舅舅们当年很不情愿的打下手,其实是一种传承,尽管它是由不起眼的食物组成,但是是最温馨的家的味道。
三、父母在,不远游
父亲参加同学聚会,回家感慨地摸摸我的头,酒醉熏熏地和妈妈说,谢谢你,为我养了一个好女儿。问起父亲为何发出这样煽情地感慨,父亲说,他最好最好的哥们,儿子在德国留学两年没回家过年,聚会的时候,叔叔掉了很多眼泪,对父亲羡慕不已。原来,曾经坚强的,伟岸的父亲们,感情是如此脆弱。
曾经的朋友,北京发展。坐高铁回北京的时候,写了这样的句子:衡山西的站台,铁栏杆外眺望的父母,泣不成声的母亲,还有远去的我。父母的衰老和孤独,让远行的脚步无法义无返顾。
游子们,常回家看看。
四、魂牵梦绕的豆腐
每一样食物,饱含的是每个人浓烈的情感。我母亲来自衡东县一个小乡镇。那里的豆腐,是世界上最美妙,最纯净的豆腐。它煮出来的扎实,味道的纯正,咬下去能体会到那个乡镇井水的甘甜。那小小一块白豆腐的味道,我走了这么多地方都无法比拟。只是稍稍透露这个想法,远在乡下的哥哥,为了一解我这个老饕的口馋,带了很多块豆腐,坐巴士来到了县城,二舅舅大厨张罗一桌好菜,一眨眼功夫,豆腐就一扫而光。
有人问幸福是什么?去年今日,我会回答,幸福在未来,在于一个个梦想的实现。但今年今日我想说,幸福就在当下,因为稍不注意,那些曾经的温暖就会成为记忆,珍惜,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