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不是他们想要做的那种人,而是他们不得不做的那种人”正因为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诗和远方,都有他们的热爱与梦想。
初中时有一年暑假我到亲戚家小住,亲戚在大学做行政工作,看我百无聊赖便领我到图书馆看书,而我那个阶段又恰恰是嗜书之人,仿佛饥肠辘辘的人恰逢一场饕餮盛宴般贪婪无餍。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阅读了毛姆的小说《月亮和六便士》,外国人的名字晦涩难记,但丝毫不影响我一头扎进了19世纪初英国伦敦证劵经纪人斯特里克兰的“追月”世界。
小说描述了斯特里克兰人到中年,为追求绘画理想、实现自我的精神追求,放弃富足舒适的物质生活、摒弃世俗伦理的羁绊,抛妻弃子义无反顾奔赴南太平洋的塔西提岛。斯特里克兰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一样”迫切去实现自己的绘画梦想,用画笔谱写自己生命华章的历程。
书中记录的19世纪末欧洲经济迅猛发展,人们普遍拥有优渥的生活条件。作为证劵经纪人的斯特里克兰亦是如此,但他却陷入精神追求的困境,在亲情与艺术、理想与现实、伟大与平庸的冲突与矛盾中 苦苦挣扎。
而当他无情与决绝地离开妻儿,义无反顾来到南太平洋的塔西提岛独自开始绘画时候,毛姆对他的精神境界是这般描述的:“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这或许正是他挣脱现实羁绊获得精神自由的一种自我革命。作品中斯特里克兰又重新组建了家庭,绘画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然而斯特里克兰却临死时将后半生的绘画作品焚烧殆尽。
在我看来,小说中的“月亮”或许更多象征着塔西提岛的自由生活和斯特里克兰的绘画理想,也或者是映射一种心中的理想生活与追求,而“六便士”则象征着优渥的物质生活或者家庭、亲情和爱,抑或是精神自由的一种羁绊。
毛姆讲述着“人生漫长又转瞬即逝,有人见尘埃、有人见星辰,满地是六便士他抬头却看见了月亮”的叛经离道,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述了人们在动荡不安中心灵与思想萌生的困惑和苦闷,以及19世纪欧洲人们精神力量的匮乏,而《月亮和六便士》就像温暖春天的雪堆,在阳光照耀下平庸的生活如同融化的冰雪轰然坍塌。
小说主角斯特里克兰用尽了一生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实现了灵魂的涅槃和自由与梦想的永恒实现,他或许是追求梦中“月亮”的一股清流,但也许是冷漠无情的西方社会中,一个薄情寡义的另类人。